第 1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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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8 章
幾名師兄師姐將防護罩關閉，商量了一番，又去問了隔壁負責築基期弟子的一位長老的意見，見方明霜和黑蛇之間確實有契約，點頭表示比試繼續。
“等一下！”錢胡來突然道，“既然如此，我也有個靈寵要上場。”
他朝著方明霜笑了下：“剛好，前段時間收服了只風巖獸。”
“風巖獸！”人群中有人小聲說道，“那不是堪比築基初中期的實力？他們居然能收服二階妖獸，真是厲害。”
陳岳往臺上扔出一個靈寵袋。
妖獸性格不同，喜好也不同，有些不願待在契約空間內，便會有靈寵袋的存在，空間大玩意兒多，舒服，也有些只喜歡待在外面跟隨主人身邊，類似於黑蛇這樣。
“本來是想下一輪再拿出來讓它練練手。”錢胡來盯著黑蛇，眼神裏似是帶著隱隱的威脅，“現在一看，不如先讓它磨磨爪子。”
黑蛇冷漠的看著他，不為所動。
“李有財，你應該還沒見過二階妖獸長得什麽樣吧？可惜你現在看不到。”
錢胡來說完，靈寵袋被他打開，沖出的靈寵身形由小變大，最後穩穩落在地上，一人一獸同樣展示出契約紋路。
“比試現在繼續。”
防護罩再次打開。
黑蛇執意要上場，方明霜自然要尊重它的決定，但聽到對面有風巖獸，她眉頭一蹙，搶在防護罩完全形成之前，用契約告訴黑蛇：風巖獸體表堅硬，二階妖獸不是你能對付的，待會兒你緊跟我身後，不要亂跑。
黑蛇只敷衍的應了一聲。
方明霜對它這種態度有些擔憂，此時，防護罩已經形成，靈球亮起時的那聲清晰的回蕩的聲響，她只得凝神將註意力放在對手身上。
看不見的情況下，其他感官就顯得極其敏銳。方明霜甚至沒有用神識，都從錢胡來發出的細微聲響中聽出方位。
風t巖獸奮力一躍，速度極快的消失，外人眼中都看不清它的動作。
錢胡來戴在雙手的黑鐵指套忽地長出尖銳的利爪，仿佛能直接挑破人的心臟。
他身材壯碩，和風巖獸一前一後行動，看起來就像是兩頭兇猛的野獸，朝著自己看中的獵物，勢在必得地襲去。
眼看錢胡來和風巖獸已沖至面前，方明霜還一動不動，閉著眼的模樣，比武臺下方有人忍不住道：“完了，李有財這個狀況最忌諱被人近身。錢胡來不管是力道還是速度上，都比陳岳強上不少，她這下慘了。”
方明霜手指緩緩扣緊弓把。
他們想拿她來練手，她又何嘗不是呢？靶場裏，可沒有一個能像他這樣高速移動的箭靶，她就是想練習盲射，也總是欠缺點意思。
眾人就見方明霜身形忽地一動，握弓的左手上擡，只聽“砰”的一聲，弓壁與錢胡來的利爪相撞，錢胡來緊接著手臂下移，弓與鐵爪摩擦出激烈的火花，他們這才意識到消失的錢胡來已經出現，而方明霜竟然利用弓箭接住了一擊。
“我去。”有人看過之前幾場，說道，“這李有財怎麽還拿弓箭玩近身呢，沒見別的弓箭手像她這樣啊，她不會是不會拉弓吧？”
剛說完，比武臺上錢胡來就被什麽東西猛地擊中，整個人成凹字形連續往後倒退，待他站穩時，胸口的衣服都有些不小的破損。
箭掉在地上時，響起清脆的聲響。
眾人這才意識到，剛才他們都沒看清方明霜有什麽動作，她就好像已經使出了一個箭術。
錢胡來也反應極快，剛停下還沒站穩就朝著她沖去。
與此同時，風巖獸張開獠牙，發出咆哮，吼出來的風力直讓人後退，難以有別的動作，場外的人看到都感同身受般的齜牙抱緊自己。
“啪”的一下，黑蛇穩穩當當地落到它臉上，撞到它的鼻子，落於兩眼之間。
風巖獸頓時暴躁，搖頭晃腦，又想前爪去把這礙事的家夥扔到地上，卻感受到一種強烈的壓迫感，它不由得楞住，一擡頭，就看到黑蛇上方浮起一個黑龍的身影。
黑龍的左眼有道明顯的傷疤，以至於龍本是威嚴的形象，此刻卻顯得格外陰鷙，讓風巖獸克制不住的發顫，又因那身影於它來說巨大無比，就更加膽怯。
‘死，還是滾。’
黑龍的聲音低沈而充滿震懾，帶著淡淡的殺氣。
風巖獸一個二階妖獸哪見過這等架勢，連忙轉身頭也不回，慌亂地想往外跑。
於是就跟沖上前的錢胡來撞在一起，雙雙痛苦倒地。
方明霜雖奇怪風巖獸的舉動，但也抓住機會，直接將錢胡來掀翻至臺下。
“李有財勝！”
黑蛇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，跳到方明霜肩膀上，跟著她離開。
所有人驚呆了。他們只見到風巖獸被黑蛇跳到臉上之後，就跟瘋了一樣地亂跑亂撞，還把錢胡來給撞到，直接讓方明霜撿了漏贏了比賽，成功進入下一輪。
陳岳等人跑過去，錢胡來黑著臉把縮在一團發抖的風巖獸裝進靈寵袋。
“風巖獸怎麽了？”趙奇皺眉問。
錢胡來恨恨道：“那蛇有問題，風巖獸剛才竟然在害怕！一個二階妖獸竟然在害怕，那蛇至少得是三階，我們都被它的偽裝騙了！李有財一個煉氣九層怎麽收服得了三階妖獸？”
連他們都是提前蹲守，四人合力才將風巖獸拿下。
簡晚楓：“難怪她先前連課都不聽，原來是有頭三階妖獸在才這般傲氣。趙奇，要是這樣，你外門弟子比試贏不了第一，豈不是拿不到獎勵的那枚築基丹了？”
陳岳：“……那我們小石山秘境就沒預計的那麽順利了。”
“這個比試我一定要贏。”趙奇沈聲說，“李有財剛才的招式是以近身後再射箭，速度和反應都不比老錢差，看來她應該是準頭不行，我們之前都猜錯了，對上她反而應該拉遠了作戰。還有最關鍵的，得想個辦法讓黑蛇無法上場。”
“我有個辦法。”
錢胡來說：“就是比較費錢，但是為了老趙能晉階築基，值了。”
當晚，幾人找到安排比試場地的弟子。
“師兄。”趙奇賠笑臉說，“你看咱們之前也合作過許多次了，這一回，你就幫個忙吧。”他說著，將一袋靈石放到桌上。
“這個嘛……”
兩袋靈石。
師兄將靈石拿到手中說：“師弟見外了，小事而已，你放心好了。”
·
三日後。
這期間，方明霜又經過了一輪，對手看到她上來就直接認輸，據說是因為她打贏了錢胡來，他們覺得肯定打不贏她還是別費力氣了，她連自己主動認輸的機會都沒有。
就這樣到了外門弟子比試的最後一輪。
白掌門和長老們考慮到這天外門弟子會決出前幾名，然後再最後一對一比試，便提前到了場地，坐在上方觀看。
“李有財對趙奇！”
姚長老不免擔憂道：“這怎麽就對上趙奇了？”
旁邊長老說：“抽簽決定，只能說她碰到趙奇是運氣不好，我記得趙奇在沖擊築基了，他也算有潛力了，等成了內門估計會直接到執劍峰下。”
白長威道：“姚理，修煉道路必定會經歷磨難，你就別操心了。”
姚長老連唉好幾聲。
方明霜上臺前，看到趙奇手中拿著與她一眼的號碼走上去，眉間一蹙。
她分明記得，當初拿到這個號碼的，並非此人。
闕隱也註意到了這一點，眼神冷下，跳到方明霜手上，示意這次他也要上場。
這幾人定是又要使手段。
“那你必須聽我指示。”煉氣期的比試不難，倒是可以鍛煉它，方明霜正色道，“你上場我也得保護你安全。”
……保護？
闕隱心裏莫名感覺怪怪的。
黑蛇再次敷衍的應了一聲。
比試一開始，趙奇召喚出靈劍，瞬間使出小型劍雨，將方明霜逼到反覆換位置，不讓她有機會出手，又在她繞圈到場地邊緣時，以靈劍使出巨劍術，幾乎占據了整個上空，狠狠向她落下。
“左！”
方明霜一聲下令，黑蛇跟著避過，她右手搭上箭，順勢給出一擊。
趙奇看靈箭破空而來，想起錢胡來說她的箭看起來什麽都沒有，其實包裹著靈力，一旦接觸就會爆發，便迅速旋身。
箭穿過他的衣擺，擊中了防護罩，進而爆發出一陣聲響，防護罩被擊中的地方顯形後不斷有靈力波動，片刻再恢覆原狀。
姚長老在上方猛拍大腿。
白長威卻是略微楞了一下，短短幾天她箭術就這麽有長進了。
趙奇毫不停歇，靈劍朝著方明霜襲去，在空中變為四道劍影。
方明霜接連躲避，回頭看到臺面被砸出的裂縫，心說這趙奇有幾分本事，跟錢胡來等人比起來，出手更穩健利落，術法也能默念。
她分辨他的步法走向，盯住了一處，再次搭上第二箭，等到趙奇快到邊緣處時，擡起弓箭——
趙奇忽然拿出一個東西扔到空中，而他自己則迅速支起靈劍，以巨劍術擋在身前。
劈裏啪啦的雷電交織的聲音響起，空中的球體眨眼間放大。
場外眾人頓時一片嘩然。
混天雷！趙奇居然用了混天雷？都不知道該說他真有錢還是真舍得，對付李有財居然都用上了一次性乙級法寶。
方明霜表情忽然一變。
這混天雷的方向，不是沖著她，那……
就在這時，黑蛇主動沖了出去，將其引走。
方明霜餘光瞥見肩頭的黑影飛出，瞳孔一縮。
混天雷當即追隨著黑蛇的身形變換方向，剎那之間，兩者猛然相碰的同時，一支靈箭“咻”的一聲過去，同樣與他們撞擊。
“轟！”爆炸聲中帶著一片電擊，空中灰煙肆起，看不清視野，卻也聽到一聲痛苦地大叫。
煙塵散去，方明霜以拉弓的姿勢站在原地，面色霜寒。
趙奇滿臉蒼白地倒在血泊中，他的左肩被穿透，露出一個拳頭大的窟窿，靈劍掉在一旁，身下的血灘中落著一支插著混天雷的靈箭。
離他一丈之外，掉在地上的黑蛇，身上還時不時閃過電光。
眾人瞠目咋舌。
白長威猛地站了起來，他竟然在李有財的身上，仿佛看到了他師祖的影子？
這個念頭僅僅只過了一瞬，他就又冷靜地坐下。錯覺錯覺，根本不可能。
從混天雷被扔出，到煙塵散去，總共都沒過多少時間，眾人只覺得眼睛一閉一睜，再呼吸了幾息，場上就變成這樣的局面了。
毫無疑問，李有財贏了。
方明霜收回弓，快步走到黑蛇身邊：“黑豆！”
她沒註意到的是，她體內的那股魔氣，在剛才險些要沖破壓制出來，卻又因她迅速冷靜的心，再次回到原點繼續沈寂。
“……趙奇！！”簡晚楓反應過來，眼眶一紅，沖到前方喝道：“比試是點到為止！點到為止你知不知道？你這是要殺了他！”
黑蛇t一看防護罩消失後，多方人群聚集過來，對面的人又要找掌門、長老討個說法，沒過多想。
罷了，傷就傷吧。
不然李有財怎麽占理？
下一刻，他就將剛才吸收至體內的雷擊釋放。
又是“轟”的一聲，趕到臺上的眾人嚇了一跳，就見黑蛇滿身是傷地暈倒在地，顯然是混天雷殘留在體內的雷擊再次傷了它。
方明霜過去時雷擊剛爆，也差點被波及，她一把將黑蛇抱起，眸中滿是憤怒：“你們是要殺了我的靈寵！”
“靈寵能和人一樣？靈寵還能再有，人沒了就是沒了。”簡晚楓咬牙道，“說好的點到為止，我們傷你靈寵又沒傷你人！師兄，求你評評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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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一下！”錢胡來突然道，“既然如此，我也有個靈寵要上場。”
他朝著方明霜笑了下：“剛好，前段時間收服了只風巖獸。”
“風巖獸！”人群中有人小聲說道，“那不是堪比築基初中期的實力？他們居然能收服二階妖獸，真是厲害。”
陳岳往臺上扔出一個靈寵袋。
妖獸性格不同，喜好也不同，有些不願待在契約空間內，便會有靈寵袋的存在，空間大玩意兒多，舒服，也有些只喜歡待在外面跟隨主人身邊，類似於黑蛇這樣。
“本來是想下一輪再拿出來讓它練練手。”錢胡來盯著黑蛇，眼神裏似是帶著隱隱的威脅，“現在一看，不如先讓它磨磨爪子。”
黑蛇冷漠的看著他，不為所動。
“李有財，你應該還沒見過二階妖獸長得什麽樣吧？可惜你現在看不到。”
錢胡來說完，靈寵袋被他打開，沖出的靈寵身形由小變大，最後穩穩落在地上，一人一獸同樣展示出契約紋路。
“比試現在繼續。”
防護罩再次打開。
黑蛇執意要上場，方明霜自然要尊重它的決定，但聽到對面有風巖獸，她眉頭一蹙，搶在防護罩完全形成之前，用契約告訴黑蛇：風巖獸體表堅硬，二階妖獸不是你能對付的，待會兒你緊跟我身後，不要亂跑。
黑蛇只敷衍的應了一聲。
方明霜對它這種態度有些擔憂，此時，防護罩已經形成，靈球亮起時的那聲清晰的回蕩的聲響，她只得凝神將註意力放在對手身上。
看不見的情況下，其他感官就顯得極其敏銳。方明霜甚至沒有用神識，都從錢胡來發出的細微聲響中聽出方位。
風t巖獸奮力一躍，速度極快的消失，外人眼中都看不清它的動作。
錢胡來戴在雙手的黑鐵指套忽地長出尖銳的利爪，仿佛能直接挑破人的心臟。
他身材壯碩，和風巖獸一前一後行動，看起來就像是兩頭兇猛的野獸，朝著自己看中的獵物，勢在必得地襲去。
眼看錢胡來和風巖獸已沖至面前，方明霜還一動不動，閉著眼的模樣，比武臺下方有人忍不住道：“完了，李有財這個狀況最忌諱被人近身。錢胡來不管是力道還是速度上，都比陳岳強上不少，她這下慘了。”
方明霜手指緩緩扣緊弓把。
他們想拿她來練手，她又何嘗不是呢？靶場裏，可沒有一個能像他這樣高速移動的箭靶，她就是想練習盲射，也總是欠缺點意思。
眾人就見方明霜身形忽地一動，握弓的左手上擡，只聽“砰”的一聲，弓壁與錢胡來的利爪相撞，錢胡來緊接著手臂下移，弓與鐵爪摩擦出激烈的火花，他們這才意識到消失的錢胡來已經出現，而方明霜竟然利用弓箭接住了一擊。
“我去。”有人看過之前幾場，說道，“這李有財怎麽還拿弓箭玩近身呢，沒見別的弓箭手像她這樣啊，她不會是不會拉弓吧？”
剛說完，比武臺上錢胡來就被什麽東西猛地擊中，整個人成凹字形連續往後倒退，待他站穩時，胸口的衣服都有些不小的破損。
箭掉在地上時，響起清脆的聲響。
眾人這才意識到，剛才他們都沒看清方明霜有什麽動作，她就好像已經使出了一個箭術。
錢胡來也反應極快，剛停下還沒站穩就朝著她沖去。
與此同時，風巖獸張開獠牙，發出咆哮，吼出來的風力直讓人後退，難以有別的動作，場外的人看到都感同身受般的齜牙抱緊自己。
“啪”的一下，黑蛇穩穩當當地落到它臉上，撞到它的鼻子，落於兩眼之間。
風巖獸頓時暴躁，搖頭晃腦，又想前爪去把這礙事的家夥扔到地上，卻感受到一種強烈的壓迫感，它不由得楞住，一擡頭，就看到黑蛇上方浮起一個黑龍的身影。
黑龍的左眼有道明顯的傷疤，以至於龍本是威嚴的形象，此刻卻顯得格外陰鷙，讓風巖獸克制不住的發顫，又因那身影於它來說巨大無比，就更加膽怯。
‘死，還是滾。’
黑龍的聲音低沈而充滿震懾，帶著淡淡的殺氣。
風巖獸一個二階妖獸哪見過這等架勢，連忙轉身頭也不回，慌亂地想往外跑。
於是就跟沖上前的錢胡來撞在一起，雙雙痛苦倒地。
方明霜雖奇怪風巖獸的舉動，但也抓住機會，直接將錢胡來掀翻至臺下。
“李有財勝！”
黑蛇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，跳到方明霜肩膀上，跟著她離開。
所有人驚呆了。他們只見到風巖獸被黑蛇跳到臉上之後，就跟瘋了一樣地亂跑亂撞，還把錢胡來給撞到，直接讓方明霜撿了漏贏了比賽，成功進入下一輪。
陳岳等人跑過去，錢胡來黑著臉把縮在一團發抖的風巖獸裝進靈寵袋。
“風巖獸怎麽了？”趙奇皺眉問。
錢胡來恨恨道：“那蛇有問題，風巖獸剛才竟然在害怕！一個二階妖獸竟然在害怕，那蛇至少得是三階，我們都被它的偽裝騙了！李有財一個煉氣九層怎麽收服得了三階妖獸？”
連他們都是提前蹲守，四人合力才將風巖獸拿下。
簡晚楓：“難怪她先前連課都不聽，原來是有頭三階妖獸在才這般傲氣。趙奇，要是這樣，你外門弟子比試贏不了第一，豈不是拿不到獎勵的那枚築基丹了？”
陳岳：“……那我們小石山秘境就沒預計的那麽順利了。”
“這個比試我一定要贏。”趙奇沈聲說，“李有財剛才的招式是以近身後再射箭，速度和反應都不比老錢差，看來她應該是準頭不行，我們之前都猜錯了，對上她反而應該拉遠了作戰。還有最關鍵的，得想個辦法讓黑蛇無法上場。”
“我有個辦法。”
錢胡來說：“就是比較費錢，但是為了老趙能晉階築基，值了。”
當晚，幾人找到安排比試場地的弟子。
“師兄。”趙奇賠笑臉說，“你看咱們之前也合作過許多次了，這一回，你就幫個忙吧。”他說著，將一袋靈石放到桌上。
“這個嘛……”
兩袋靈石。
師兄將靈石拿到手中說：“師弟見外了，小事而已，你放心好了。”
·
三日後。
這期間，方明霜又經過了一輪，對手看到她上來就直接認輸，據說是因為她打贏了錢胡來，他們覺得肯定打不贏她還是別費力氣了，她連自己主動認輸的機會都沒有。
就這樣到了外門弟子比試的最後一輪。
白掌門和長老們考慮到這天外門弟子會決出前幾名，然後再最後一對一比試，便提前到了場地，坐在上方觀看。
“李有財對趙奇！”
姚長老不免擔憂道：“這怎麽就對上趙奇了？”
旁邊長老說：“抽簽決定，只能說她碰到趙奇是運氣不好，我記得趙奇在沖擊築基了，他也算有潛力了，等成了內門估計會直接到執劍峰下。”
白長威道：“姚理，修煉道路必定會經歷磨難，你就別操心了。”
姚長老連唉好幾聲。
方明霜上臺前，看到趙奇手中拿著與她一眼的號碼走上去，眉間一蹙。
她分明記得，當初拿到這個號碼的，並非此人。
闕隱也註意到了這一點，眼神冷下，跳到方明霜手上，示意這次他也要上場。
這幾人定是又要使手段。
“那你必須聽我指示。”煉氣期的比試不難，倒是可以鍛煉它，方明霜正色道，“你上場我也得保護你安全。”
……保護？
闕隱心裏莫名感覺怪怪的。
黑蛇再次敷衍的應了一聲。
比試一開始，趙奇召喚出靈劍，瞬間使出小型劍雨，將方明霜逼到反覆換位置，不讓她有機會出手，又在她繞圈到場地邊緣時，以靈劍使出巨劍術，幾乎占據了整個上空，狠狠向她落下。
“左！”
方明霜一聲下令，黑蛇跟著避過，她右手搭上箭，順勢給出一擊。
趙奇看靈箭破空而來，想起錢胡來說她的箭看起來什麽都沒有，其實包裹著靈力，一旦接觸就會爆發，便迅速旋身。
箭穿過他的衣擺，擊中了防護罩，進而爆發出一陣聲響，防護罩被擊中的地方顯形後不斷有靈力波動，片刻再恢覆原狀。
姚長老在上方猛拍大腿。
白長威卻是略微楞了一下，短短幾天她箭術就這麽有長進了。
趙奇毫不停歇，靈劍朝著方明霜襲去，在空中變為四道劍影。
方明霜接連躲避，回頭看到臺面被砸出的裂縫，心說這趙奇有幾分本事，跟錢胡來等人比起來，出手更穩健利落，術法也能默念。
她分辨他的步法走向，盯住了一處，再次搭上第二箭，等到趙奇快到邊緣處時，擡起弓箭——
趙奇忽然拿出一個東西扔到空中，而他自己則迅速支起靈劍，以巨劍術擋在身前。
劈裏啪啦的雷電交織的聲音響起，空中的球體眨眼間放大。
場外眾人頓時一片嘩然。
混天雷！趙奇居然用了混天雷？都不知道該說他真有錢還是真舍得，對付李有財居然都用上了一次性乙級法寶。
方明霜表情忽然一變。
這混天雷的方向，不是沖著她，那……
就在這時，黑蛇主動沖了出去，將其引走。
方明霜餘光瞥見肩頭的黑影飛出，瞳孔一縮。
混天雷當即追隨著黑蛇的身形變換方向，剎那之間，兩者猛然相碰的同時，一支靈箭“咻”的一聲過去，同樣與他們撞擊。
“轟！”爆炸聲中帶著一片電擊，空中灰煙肆起，看不清視野，卻也聽到一聲痛苦地大叫。
煙塵散去，方明霜以拉弓的姿勢站在原地，面色霜寒。
趙奇滿臉蒼白地倒在血泊中，他的左肩被穿透，露出一個拳頭大的窟窿，靈劍掉在一旁，身下的血灘中落著一支插著混天雷的靈箭。
離他一丈之外，掉在地上的黑蛇，身上還時不時閃過電光。
眾人瞠目咋舌。
白長威猛地站了起來，他竟然在李有財的身上，仿佛看到了他師祖的影子？
這個念頭僅僅只過了一瞬，他就又冷靜地坐下。錯覺錯覺，根本不可能。
從混天雷被扔出，到煙塵散去，總共都沒過多少時間，眾人只覺得眼睛一閉一睜，再呼吸了幾息，場上就變成這樣的局面了。
毫無疑問，李有財贏了。
方明霜收回弓，快步走到黑蛇身邊：“黑豆！”
她沒註意到的是，她體內的那股魔氣，在剛才險些要沖破壓制出來，卻又因她迅速冷靜的心，再次回到原點繼續沈寂。
“……趙奇！！”簡晚楓反應過來，眼眶一紅，沖到前方喝道：“比試是點到為止！點到為止你知不知道？你這是要殺了他！”
黑蛇t一看防護罩消失後，多方人群聚集過來，對面的人又要找掌門、長老討個說法，沒過多想。
罷了，傷就傷吧。
不然李有財怎麽占理？
下一刻，他就將剛才吸收至體內的雷擊釋放。
又是“轟”的一聲，趕到臺上的眾人嚇了一跳，就見黑蛇滿身是傷地暈倒在地，顯然是混天雷殘留在體內的雷擊再次傷了它。
方明霜過去時雷擊剛爆，也差點被波及，她一把將黑蛇抱起，眸中滿是憤怒：“你們是要殺了我的靈寵！”
“靈寵能和人一樣？靈寵還能再有，人沒了就是沒了。”簡晚楓咬牙道，“說好的點到為止，我們傷你靈寵又沒傷你人！師兄，求你評評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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